恆音

silvery邂逅篇【第五章】

【silvery邂逅篇】【silvery!Sans】【Player(自創角)】【chronicle!Sans】

第五章《感同身受》

恆音的話:捨身的伸出手來拯救誰,那人一定能被拯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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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

別靠過來……

緊繃著神經避免嚇到同是擔任哨兵的怪物,哪怕與那些【東西】距離得再近、聲音喧嘩得再大聲,都要盡所能忽視。

【好羨慕-----】

【痛苦嗎----絕望嗎----】

【明明被我們取代掉會很輕鬆-----】

「大致確認無誤,這份文件我們轉交給相關單位處理,辛苦了。」

「辛苦了,謝、謝。」

那年他12歲,兜帽底下的他面色極為難看,silvery趕緊微微頜首,逃難一樣的遠離了同事的巡邏區域。

跑了好一段距離,確定周遭空無一人後才停下腳步。

「給我滾遠點!!!不要來打擾我!!!!」

silvery抬手,無數的骨刺重擊黑影出現的地方,衝擊的力道大到砸出了坑洞,那地方所在的黑影確實消失了,消失前還發出令人厭惡的訕笑聲。

如果這時有其他人在場,會奇怪那地方什麼都沒有,僅是sillvery對空氣說著話,使出了攻擊並造成坑洞。

黑影一直唯有silvery注意到。

唯有silvery感知到。

唯有silvery必須為此一次次付出代價。

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他必須獨自忍受面對黑影的存在、騷擾、折磨。

silvery迫切渴求著解決方法。向G請教過、與夥伴們研討過、拜訪過眾多科研人員,調閱歷代實驗品的紀錄,甚至將圖書館的資料跟館藏一一翻閱。

沒有任何方法奏效過。

silvery是具有卓越自我復原能力的怪物,也是第一個在恐懼感的重壓下覺醒出感知黑影的先例。

那些黑影想要佔有他的身體,用尖銳絕望的語調威脅。一旦睡去,就有在夢裡被黑影拖去撕碎的風險,夢裡被撕碎的感受會如實復刻至身體上,生不如死。

為此,他曾經恐懼到拿著小刀一次次朝大腿刺去,只為能保持清醒。

曾經徹夜未眠的查閱資料,唯求一點微小的可能性去獲得救贖。

曾經強顏歡笑,不斷欺騙自己終有天能看到希望。

曾經妄想能夠普通的活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的生活完全不能活!

讓我逃離這些啊!!!

拜託讓我死啊!!!

讓我永久地安眠呀!!!

深切懷疑生存的意義後,迎來的是自我的崩壞跟對死的無比渴求。

silvery想死想得發狂,一次又一次的把刀砍刺進左眼裡,用盡所有力氣的粗暴自殘僅造成一點微小的永久性裂痕。

焚燒、穿刺、重砍、刮刨、毒藥、雷射、爆破、電椅、活埋、腐蝕。

使用這麼多種方法來結束生命皆是無果。

為什麼復原得這麼快!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樣真的能稱作活著嗎?自己甚至無法擁有平靜的一刻歇息。

崩壞,瓦解,再七零八落的強行拼湊自己。

隨年紀成長,黑影越發的猖狂強大,silvery一直都知道那些黑影的真身為何。

他是很多實驗題的組合體,那些黑影是深藏在身體裡的意志,他們增生出更多的恐懼、害怕、憎恨,負面的情感。

他們的本質扭曲成惡,計畫藉由佔據他不死的軀殼,無後顧之憂的報復這個世界,讓所有的生靈一同受苦。

silvery不想屈服於他們,不想要被他們吞噬,不想要與他們同流合污。

他已然不想活了,無法死亡卻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他的報復也很簡單,他會盡所能活下去。

等待著遲早有天,連帶拖著干擾他日常的那些實驗體。

一起下地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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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silvery的記憶。

奪眶而出的眼淚使視野模糊一片,無數痛苦的相乘換來比絕望還要濁黑的情感。

即便使勁全力伸出手,還是沒人有辦法救得了他。

從頭到尾,那孩子並沒有做錯過什麼。

以歪斜的形式誕生於世上,剝奪被當成正常生命的對待權利,實驗體隨時可能因各種原因死亡,條件一但不符期待就會被銷毀。

眼中的世界、絕對的命令、凋零的自我、生存的方式、對死的希冀,全部……全部都……!

實在是過於悲傷了……

叩叩!

門口傳來短促的敲門聲。

「Player桑……醒了嗎?」

「嗯,醒了。」

「那我就進來囉,離開前注意到妳流了好多汗,幫妳準備了毛巾跟水。」

稍稍用手撥開眼簾上的淚水,看到Player的樣態後Chronicle趕忙走來,遞上了毛巾。

「Chronicle好貼心啊,幫大忙了。」

把滿臉的淚水擦乾淨,即便Player心情跟不上,依舊向他展露了帶有暖意,示意感謝的微笑。

「不會,能幫上Player我也很開心。」

Chronicle坐在一邊的椅子靜靜地等候對方喝水完,非常識時務的看Player緩和好情緒才說話。

「所以,Player打算處理這個世界嗎?」Chronicle微微地皺眉,即便已經共事了很久,每逢遇到【正事】,他對Player的擔心很複雜。

「嗯……不過嚴格來說應該只有【Sans】的部份要處理。」

「這是一個主單人AU,這個AU並沒有Frisk跟【重置】,怪物打從故事開始就能立足在地面上,僅遺憾人類跟怪物的種族對立很嚴重。」

「世界觀被原作者堅持著不能更動的原則,絕大多數角色都是以NPC的形式行動,能做的也就不多了……」

「呼……所以Player這次只要拯救一個人就夠了。」

Chronicle搥搥心肝,雖然他沒有心肝沒有靈魂,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確實是有的。

「有需要我或其他人陪妳去嗎?」

即便知道Player做事有分寸,每次闖進陌生的環境跟當地居民接觸,多一個人陪等同多一份保障。

Player爽朗一笑,頗有信心的說:「不用。單獨行動跟那孩子見面比較好,太多人的話,他的戒心會變深,到時就很難搞定了。」

「嗯……那Player一旦覺得狀況不對,即時收手讓我處理也沒關係。」

Chronicle抓緊胸口的布料,眼裡的情緒是真的很擔憂對方會亂來。

Player伸出了手,在Chronicle的頭顱上輕輕地摸著道:「不會有事的,相信跟大多時候一樣很順利。」

Chronicle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表示瞭解。

他比其他system成員見得多,一直都知道Player能為他人做到哪種程度。

那份沉重而讓人戰的慄執,直至今日仍然令他深深感到震撼,影響了他很多的決定。

「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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