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音

Undersystem第九章

【自創文】【Undersystem】
【自創角Player】
作者:恆音
第九章【曾嚮往死亡的女孩】

私設CP:
【Sans和Frisk】
【Undyne和Alphys】
【Toriel和Asgore】

作者的話:颱風天欸,大家出門小心~~
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把Player設定為一個無緣無故,穿越到異世界的普通少女吧XDD
這次沒有Sans,大家不要哭,下次“也許”就會有了www
(ps: Player不簡單
…………………………………………………………………………

砰!

子彈從槍口射出,銳利的劃過空氣連帶貫穿幾片落葉,毫不拖泥帶水的擊中了靶心。

射擊聲並沒有停下。

砰!砰!砰!

數枚子彈又發射了出去,毫無保留的將木板射穿一個又一個的洞。

「 ----- ,停止,可以了。」一名男子出聲制止對方,語氣如上位者般堅實且渾厚。

…………砰!

他無奈的撓了撓頭,走向了前方。

「小子,該停下了。」

男子將他的臉擋在槍口前面,完全不在意對方是否會下意識地扣下版機。

對方稍微愣了下後,平和且稚嫩的孩童音從櫻桃般的小口傳出。

「叔叔,這樣很危險喔。」

女孩把小槍放下,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男子。

女孩年約8,9歲左右,棕色的夾克,配著一身的制服和黑色運動鞋。

披肩的烏黑長髮襯托出精緻的臉龐,擁有一對深邃的黑眼眸,整個人散發出獨特的氣質。

「怎麼了嗎?叫妳的名字都沒反應。」

女孩搖了搖頭說:「不,沒什麼事。」

男子苦笑了下,看了看破爛的練習靶,再度開口:「我記得妳也擅長使用刀,是嗎?」

「小刀是最擅長的…其餘武器只有基礎概念。」女孩簡略的回覆後,移動到另一個靶前射擊。

「 -----,喜歡槍嗎?」

「算吧,不討厭。」

「 槍法不錯,是跟誰學的嗎?」

「被教過基礎槍法,後期自學。」

女孩的冷漠回覆對一般人來說,其實很難深入交流下去,但男子依舊陪在女孩身旁,愉快的找下一個話題聊天。

「叔叔……」女孩停下射擊,轉身至男人面前。

「怎麼了嗎?」

男子笑得很溫和,一身溫柔的氣息很容易感染周遭的事物,單單只是看著,身心都會跟著柔和起來。

「跟我說話不覺得無聊嗎?」女孩些微傾著頭,問著對方。

男子回以燦爛的微笑說:「不會呀,跟 ----- 聊天,我覺得很開心喔。」

「是嗎……」

女孩想了想,看著手上的槍,右手朝後面又是一發射擊。她並沒有轉頭,方才射出的子彈不偏不倚地擊中靶心。

男子有點吃驚的盯著後方的標靶愣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展開大大的笑容。

「 ----- 將來想做什麼?」

女孩將握著小槍的手垂下,抬頭問:「什麼意思?」

男子蹲下身體與女孩平視,充滿感慨的說:「雖然 ----- 年紀還很小,但多少對未來產生一些憧憬吧?」

「  ----- 長大以後想成為什麼?還是有什麼願望想要實現的嗎?」男子的手朝空中筆畫著,似乎這樣就能描繪出未來的景象。

女孩看著男子的眼裡充滿閃耀的光芒,著實的愣了一下。

她看得出那是對晚輩的未來充滿希望與期待的眼神。

「我沒有你說的那種東西…」女孩的語氣十分冰冷,訴說的語氣毫無波動,眼底覆蓋上一層深沉的黑暗。

男子似乎沒有察覺有異,笑得像太陽一般燦爛無暇,跟女孩的面無表情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表情些微抱歉的扶著頭說:「 對-----來說果然太早了嗎?」

「不過-----有任何願望想要實現的話,叔叔可以盡所能的幫妳喔。」

「任何嗎?」

「能力所及的皆可以。」

她低著頭,稍微思考了下,直視男子的雙眼。

喀嚓------

手上的小槍上膛,能輕易奪命的武器抵在頭部的太陽穴,動作沒有絲毫的遲疑或畏懼。

「那……死亡也可以嗎…」

女孩的聲音平板的如同一條直線,太過平靜和理所當然,反而讓人心驚膽跳。

只見男子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陰沉、悲傷,包含各種情緒的神色。

「我記得-----是隸屬本家的人吧。哥哥他是不是……不,不對……」

男子閉上眼,搖了搖頭,再抬頭看向了女孩。

「雖然曾經懷疑過……但果然……」

他瞇起眼,一字一句艱難的說出口:「本家那邊…是不是對妳……做了什麼……」

女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了:「不,他們什麼都沒有做。」

她嘴角勾起很淡的微笑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男子倒吸了一口氣,在她反應過來前把小槍過來,重新上了膛,指向了女孩。

一切的動作過於迅速、突然,女孩些微瞪大了眼,花費短短幾秒理解情況後,將視線放至男子身上。

「吶,-----。如果我現在把板機扣下去,妳也不會有任何的想法吧?」男子直白的說道,冷汗從額頭順著臉的弧度滴落。

「嗯,對我來說無所謂。」

男子聽到回覆後,咬緊牙關,沒握槍的手握拳握到些微顫抖著,問:「為什麼……?」

女孩緩緩的開口:「叔叔跟我是不一樣的。」

「那裡不一樣?」男子瞇起眼,認真的聽女孩說的每一句話。

她微微一笑,指著自己說道:「跟叔叔有夢想,有目標,有理想的人不同,我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並不是以自己的意志思考、選擇,而是照著別人的命令、思想做事。」

「不過,就算有了這些權利,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既沒有夢想,沒有願望,甚至沒有一般人應有的情感。」

女孩像在說旁人的事般,用事不關己的口吻說道。

她停頓下了,右手扶著頭說道:「叔叔,我大概是有問題吧……」

「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很無聊,存活一點意義也沒有……」女孩的話說得很輕,就跟她看待自己的生命一樣,一點重量也沒有。

她放下手,展露溫和的微笑,眼裡卻染上如死水般沉靜、濁黑的色彩。

「我真的是作為一個人而活著嗎?感情幾乎沒有知覺的我活著嗎?我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以回答我嗎?叔叔。」

那是近乎瘋狂且混沌的眼神,但並不是完全的黑暗。

「渴望死亡的我,活著算是擁有意義的人吧。」

男子在聽完後,並沒有說任何話。

他緩步走向女孩,從懷中掏出一把自己的槍,抓著女孩的手讓她握好。

女孩雖然疑惑,但依舊順著男人的意思,握住了那把槍。

「叔叔?」

男子將他的胸膛抵在槍口,打開保險,呈現出女孩握住槍,即將射殺他的場面。

「叔叔,放開我…你在做什麼……」

女孩嘗試抽出手,可是她的手指無法脫離板機,男子順著方向讓她緊緊握住槍枝,使她無法動彈。

「剛剛-----說自己沒有感情,是吧?叔叔可不那麼認為喔。」男子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道。

槍枝為左輪手槍,需要撥動彈倉來更換子彈,他十分隨意的轉了幾圈便停了下來。

「叔叔跟我不一樣,生命價值是不同的,是比我更有意義的存在。」女孩緩緩的說著,有一點慌張的情緒蘊含在話語裡。

「那我現在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意義,想死想得不得了,怎麼辦?」

「騙人……」

女孩扣在板機的手顫抖著,男子溫柔的微笑,將手指覆上去。

「叔叔……是在騙人。」女孩皺著眉,用控訴的表情看著男子。

「是啊,是騙人的沒有錯。」男子一派輕鬆的坦承自己的謊言,調整槍口瞄準的位置。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是無法明白的。」

女孩聽到話語後,抬起頭看向男子。

他面臨死亡的態度,比任何人都要來得灑脫。

「叔叔……住手。」有點哽咽的聲音自女孩的口中流出,但男子依舊沒有放手。

「-----,我要讓妳知道,妳口中生命的重量。」

女孩連拒絕的話語都來不及說出口,男子就扣下了板機。

砰------

在短暫的促音後,子彈的聲音貫穿射擊用的木板,直中紅心。

淚水從女孩的眼中呈兩條直線落下,看著坐在眼前的男子。

男子右手握住的,是他不久前搶走女孩的那一把小槍,左手則維持在左輪手槍上的槍柄上。

他睜開眼,看向眼前淚流滿面的女孩,帶著歉意的笑了:「對不起啊,看來我運氣太好,死不了。」

男子鬆開左手,將左輪手槍拿了回去。

他將子彈拿出來後,原本應裝滿十發子彈的手槍實際只裝滿九個。

女孩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叔叔是瘋子嗎?」

「這一點,妳也不遑多讓啊。」男子溫柔的摸著女孩的頭說道。

「-----,妳並不是失去情感,而是感覺太薄弱了。」

「夢想或未來,不用急著現在就要有,只要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你自己,就一定會有。」

「至於人生的意義,定義要由你自己去定下。但我可以告訴妳,------現在所下的定義遲早會導致自我毀滅。」

他停了下來,用手抹掉女孩臉上殘留的眼淚。

「-----許下的,是叔叔沒辦法做到的事。也是叔叔不希望妳做的事。」

男子將小槍上了保險,還給女孩。

「將槍指著自己,是只有放棄自己生命或是為了拯救他人,不得已而做的事。」

「------討厭這世界嗎?」

女孩瞄了對方的一眼,誠實的答道:「這個世界很無聊。」

男子撓了撓頭,有點懊惱的說:「一點點也好,應該也有喜歡的事物吧。」

女孩沉默了一會兒,想了下後,說道:「射殺他人之人,就要有被射殺的覺悟。」

男子愣在一旁,嘗試理解女孩說的話。

「之前在動畫裡聽到的一句臺詞,覺得很帥…………而已。」些微的紅暈浮現在女孩臉龐上,她將手橫在臉上,掩蓋害羞的情緒。

「那還有嗎?」男子笑得很開心,他很少看過這孩子有其他表情。

「小說,遊戲,插圖。雖然只接觸一點點,但還蠻喜歡的。」女孩說的話沒有太大的起伏,但能從中感受到真心喜歡的情緒。

男子展開大大的笑容,加重力道揉搓少女的頭髮。

「-----有注意到吧。妳在說自己喜歡的事時,是在微笑的。」

「所以說,現在找不到目標也沒關係。從自己喜歡的事中延伸至夢想。」

女孩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男子微微笑,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可能沒察覺吧。但是-----有一個很厲害的力量。」

「力量?」

「就跟我的幸運一樣。但是-----擁有更為強大,更為溫柔的力量。」

女孩看著男子,雖然不太明白,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男子再度摸了女孩的頭,溫柔的說:「妳擁有的是可以帶給周遭的人溫暖的力量。」

「所以,一定能找到的,妳存在的意義。」

男子說完後牽著女孩的手向遠方離去。

“好懷念啊,叔叔……”

以一名旁觀者的立場看著回憶的片段,說出閉幕的宣言後,夢境如同玻璃般破碎,化為純粹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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