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音

Undersystem番外 【過往日常】

【自創文】
【Undersystem】
【Chara和Asriel】
番外:
【過往日常】

作者:恆音

「 Chara！快點過來！」

「有一些好玩的東西，我想要秀給妳！」

Asriel舉起雙手，大弧度的向遠方揮著。

後者慢慢的走了過來，順道打了個哈欠。

「為什麼…我一定要……」Chara小小聲的自言自語。

通常這個時間點，他們兩個應該待在家裡畫畫或是小睡之類的。

要不是Toriel說回來後，點心就會準備好。
她才不會和Asriel跑來這麼遠的地方……

「Chara，快點！」Asriel興奮的跑向遠方，回頭呼喊。

不行，完全不想動…………

「Chara?」

Asriel回頭看向落後的一員，後者坐在地板上，完全沒有前進的意願。

「Chara！妳還好嗎？」Asriel急忙跑回去，蹲下來查看對方。

「Asriel…………」

「嗯？」

Chara抬起頭看向他，面無表情的說了兩個字。

「背我。」

啥？

不等Asriel說話，Chara就很順勢的直接爬上他的背。

Asriel很無言的，把她背了起來。

「Chara，其實我們可以休息一下，等等再走…………」

「不管，你得背我，我累了。」Chara擺明要Asriel背她。

「可是這樣好熱喔……」Asriel用毛絨絨的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汗。

「那你去剃毛啊……」Chara淡淡的回了一句。

「最好是能剃啦？！」

Asriel的毛全部豎了起來，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咪。

他這個反應超好玩的。

Chara暗笑著。

「Chara每次都欺負我……」Asriel嘆了口氣。

「知道就好……」Chara理所當然的點著頭。

「嗚嗯………」

Asriel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能反駁什麼，只好摸摸鼻子，認命的背著Chara。

「我們這是要去瀑布，對嗎？」Chara認得這附近的景致。

「是啊，我記得有跟妳提過，那邊有很多回聲花。」

「就是會紀錄話語的花？」記得Asriel以前好像有特別提過這個植物。

「嗯！只要耳朵靠近它的話，也可以聽到別人紀錄的話。」

「嘿……是嗎……」Chara饒有興趣的勾起微笑，隨後開始玩起Asriel毛絨絨的耳朵。

「Chara…住手……我的耳朵很髒……」

Asriel有點羞赧，但他沒有多餘的手來阻止Chara。

「嘻嘻嘻……不要~」

Asriel知道說什麼都不能阻止Chara，只好加緊腳步，期望趕快到達目的地。

「Asriel是兔子！！！」

Chara將Asriel的耳朵提起，大聲的說著，玩得不亦樂乎。

……………………………

算了…Chara開心就好了。

Asriel欣慰的想著。

在跟Chara成為朋友之前，Chara的笑容是非常空洞的。

她的笑容就像是為了「笑」而笑……

Asriel一直很想知道Chara爬上伊波特山的理由。

但Chara從沒告訴他……

每次提及時，她總是沉默的微笑，而那個微笑總是讓Asriel非常害怕。

「Asriel是鯊魚！！！」
Chara這次把Asriel的耳朵提起來合併在一起。

哈哈……

Asriel嘴角些微抽搐著，他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過了不久後，兩人終於來到waterfall。

Chara從Asriel的身上下來。

能看到回聲花遍佈地綻放著，景觀十分的壯麗。

「所以，這就是回聲花？」

Chara戳了戳回聲花，並側耳靠近花朵，但完全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沒有聲音啊…」Asriel該不會騙她吧？

「那應該是因為這朵花還沒有紀錄過任何話。」

Asriel走向前聆聽，確定這朵花沒有留音紀錄後，便小小聲的向回聲花講話。

接著轉向Chara。

「好了，這朵花已經紀錄偉大的Asriel王子的聲音。」

「我准許庶民Chara，聆聽本王子的聲音。」
Asriel充滿驕傲與自信的光采說著。

「你~說~誰~是~庶~民~啊~」

Chara瞬間出現在Asriel的背後，用手緊緊環住對方的脖子將他壓倒在地。

「啊啊啊!!!  Chara，對不起，我錯了！」

Asriel趕緊大叫求饒。他明白，如果道歉的時間拖得太久，絕對不是跟地板親密接觸這麼簡單。

Chara冷冷的笑道:「學乖著點Asriel，就算你是國王，我也照樣打趴你不誤。」

「哈哈……知道了……」Asriel覺得這輩子，百分之百被Chara吃得死死的。

Chara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然後把Asriel拉起來。

「跟剛剛一樣，靠近就能聽到了。」Asriel再次提醒了一遍。

Chara看著回聲花，挑眉，接著靠近回聲花聆聽。

“Chara is my best friend.”

從回聲花傳來這樣的話語。

Chara愣了一下。

呵……多麼的天真。

雖是這麼想著，但Chars的臉上的微笑，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自然和溫柔。

「怎麼樣？有聽到嗎？」Asriel臉上擠滿期待的問著Chara。

「可能是你說得太小聲了吧，我什麼都沒聽見呢……」

Chara若無其事的往旁邊離去，一旁的Asriel則是感到些微的可惜。

他很希望Chara能聽到的說。

沒關係……一定會讓她知道的。

Chara注意到Asriel很快就打起精神，從心底鬆了一口氣。

抱歉，Asriel……

那種話，我是不會說出口的。

「吶，Chara，我有個驚喜要給妳，所以等等再回來找妳！」

Asriel很突然的說完後，便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

Chara向他揮了揮手，看他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視野中，便朝瀑布走去。

她坐在瀑布旁的木板上，小腳懸在空中甩了甩。

呵…真的……

怪物比想像中的還要單純，認真，愚蠢。

不管是他，或是其他怪物……

………………………

想到這，Chara的腳停止甩動。

映照在水面上的，是些微病態的笑容。

所以說是一樣的嘛……

跟人類……

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多的畫面與聲音，就像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閃過，那一切的一切，簡直是場鬧劇。

“可憐的孩子……”      “要不要一起玩？”

“妳不知道嗎？這世界可是這麼運轉的。”

“吶，要一起去看花海嗎？”

“這到底是…為什麼？”

“走開！別靠近我！妳這個--------”

「哈哈…哈哈哈！」

Chara笑出聲，強制打斷自己回想過往。

液體從臉頰上滑過，但她完全不在乎，任由自己放聲的大笑。

「I want to kill them all……」
伴隨著啜泣聲她這麼說著。

*I want to kill them all……
在一旁的回聲花復誦著。

……………………………………

「Chara，我回來了，一切都還……」

Asriel停住了原本要說的話。

啪-----嚓------

他看見回聲花被Chara硬生生的被連根拔起，接著被丟向了瀑布。

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Chara要……

一股不安在心中蔓延。

Asriel對一直以來相處的朋友感到些微的陌生……

「Chara…?」

Asriel拍了拍Chara的肩膀。

後者愣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

「嘿，Asriel你回來了阿…我剛剛……」

Chara發現Asriel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被她丟下去的回聲花上。

回聲花浮載浮沉，被劇烈的水流沖進更遠的地方，最後隱沒在河水中。

Chara轉移視線，對上的是Asriel擔憂的眼神。

「Chara，一切都還好嗎？」

「你在說什麼阿Asriel，我很好阿。」
Chara打哈哈的說著，但Asriel感覺到不對勁。

「沒錯，只是對回聲花講了一些不好的話，所以…呃……你也看到了。」

Chara努力維持她平常的樣子，就像以往一樣。

「只是這樣子而已，沒事的…哈哈…哈哈…哈……」

Chara的笑聲越來越無味與空洞，最後周圍只剩下寂靜。

Chara低下了頭，她已經不想去思考了。

「Chara……」Asriel輕聲的叫她。

Chara沉默著。

幾秒過後，她感覺身體被暖暖的東西包圍住。

「我記得Mom說過，擁抱可以讓人在不好的時候，感覺好一些。」

Asriel緊緊的抱住Chara，希望能讓對方感覺好一些。

哈哈…

所以我才說……這簡直蠢透了……

Chara也回抱住Asriel，一道淚快速的滑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你嫌Mom平常抱我們抱得不夠多嗎？」Chara雖然這麼說著，但這溫暖的擁抱讓她感覺好多了。

Asriel無奈的笑說:「可是，妳每次嘴上說不要，到最後也是乖乖的讓她抱，不是嗎？」

「那只是因為天氣太冷而已。」Chara的眼睛瞄向一旁，憤憤不平的說。

Asriel笑了一下，說:「現在可是夏天喔。」

「吵死了。」Chara往旁走了幾步，摀住耳朵表示自己聽不到。

「哈哈~」看到Chara一臉困窘又害羞的表情，Asriel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話說，驚喜呢？不是說好要給我看的嗎？」

「啊啊，差點忘了。」Asriel手握拳拍打另一隻手，他一直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

「那現在一起去吧，我剛剛準備好了。」
Asriel握住Chara的手，眼睛閃閃發光。

「等等，我們不能用走的嗎…」Chara表示自己不想勞動。

「嘖嘖，再晚一點的話，可能趕不上Mom的點心時間喔。」

Asriel認為如果這麼說的話，Chara一定會比較有意願性的一起跑。

「那我們要快速到達才行。」

咦？

不知何時，站在前方帶頭的人換成Chara，她的眼中燃燒莫名的熱血。

「預備，Go！」

Chara以跑百米的速度拉著Asriel的手飛奔出去。

「Chara，等等！妳根本不知道在哪裡阿。」Asriel騰空飛了起來。

而他們找到正確的地點也是十分鐘過後的事了。

………………………………………………………………………

「哈…哈……我不敢相信我還活著」Asriel大口的趴在地上喘氣，在幾分鐘以前，他有一段時間昏迷了十幾秒。

「所以就是這裡喔……」Chara挑著眉，察看周圍的景色。

除了岩石與雨水外，她真的看不出這裡有什麼好驚喜的。

「Asriel…這裡……」

Chara剛開口，就被Asriel一個手勢喊stop。

「Chara……等我幾秒好嗎？我剛剛好像快要去見上帝了。」

Asriel靠在牆邊，她對Chara突然爆發的小宇宙感到心有餘悸。

所以說只要關係到點心，Chara就會被「啟動」嗎…

他真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喔，是嗎……如果見到上帝的話，幫我問聲好阿。」Chara超沒有良心的回應Asriel。

嗚嗚……Chara超過分的。

Chara到處晃了晃，發現了一把紅色的傘被放在角落。

這把傘是……

「啊，Chara，妳發現啦！」Asriel臉色還有點蒼白，但比剛才看起來好了很多。

「你是指傘嗎？」

Chara將傘打開，傘面看起來很新，似乎沒有用很久。

「然後擺在那個雕像上。」

Chara朝Asriel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不久之前，以為是刻意被堆疊的岩石，居然是一個完好的雕像。

Chara發現雨滴皆落在雕像的頭上，她大概能知道Asriel想做什麼。

但……這麼做有意義嗎？

「Chara！快點擺上去吧！」Asriel興奮的說。

「喔。」

Chara墊起腳尖想把雨傘放到合宜的位置，但是她手中的雨傘些微的搖搖欲墜。

Asriel一個踏步向前，幫她調整好雨傘的方向，兩人協力將雨傘放置完成。

於雕像中的音樂盒響起音樂。

那個旋律很簡單，同時也很溫馨，就像希望從心底慢慢萌芽的感覺。

Asriel笑著對Chara說:
「我可以為了這個旋律，待在這裡一整天。」

Chara笑了一下，沒有回應，小小聲的哼著旋律。

兩人在這裡待了許久，才察覺到他們兩人比平常花更久的時間待在外面，他們一路上跑回家，以免Toriel擔心。

「Chara，你覺得那個當我的主題曲怎麼樣？」Asriel邊跑邊問著。

「主題曲？」

「是啊，我很喜歡那個旋律。」Asriel燦爛的笑著。

他的主題曲嗎……

「隨便你啊……」

「等等，Chara妳說什麼？我沒聽見。」Chara的聲音被風聲掩蓋了。

Chara停下腳步，Asriel也停了下來。

呵…這種話，我可能只說一次。

「我覺得很適合你喔，Asriel。」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