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音

Undersystem第一章

【自創文】【Undersystem】

第一章  :
【瞬間崩壞的世界】

作者: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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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在銳利的聲響劃破空氣後，Frisk的身體被許多的
骨刺貫穿。

血從身體流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殿堂地板染成鮮紅。

「咳咳…呼…哈…」

她將卡在喉嚨的血咳出，臉因為大量失血而顯得蒼白，雙眼逐漸的模糊，失焦。

「Sans……」Frisk虛弱的細語著對方的名字。

穿著藍色連帽外套的骷髏，眼中閃著空洞的藍光向Frisk走去。

說真的，自己在乎的不多了。

為什麼這個世界還是要從自己身上剝奪些什麼……

在前幾次的讀檔她就發現了。

Sans的臉色越來越差，話變得越來越少。

有好幾次，Sans在使出攻擊後才有意識到自己使出了攻擊。

Frisk整個人被對方提了起來，粗魯的丟向牆壁。

「嗚…咳咳……」

紅色的液體從Frisk的後腦勺流下，她的頭髮有部份染成棕紅。

可是，對方絲毫沒有讓Frisk喘息的機會。

瞬間移動到她的面前，再次把Frisk提起來緊壓在牆壁，掐住她脆弱的脖子。

Frisk因為缺氧反射性的掙扎，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她很乾脆的將手放下。

沒錯，比起自己即將缺氧而死，她比較關心另外一件事。

「Sans……」

Frisk知道對方不會有任何反應，卻還是唸著對方的名字。

一直以來Sans的理論是正確的。

時間軸的重製會損害他的精神。

而自己，正見證那個時刻。

【第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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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Asgore對我說，等我準備好時，就可以來決定人類和怪物的命運。

我相信一切都會沒事的。

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讓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Toriel，Sans，Papyrus，Undyne，Alphys，
還有許許多多重要的朋友，他們支撐著我走到了現在。

認識到身後有許多人支持著我，使我充滿了決心。

不管結果如何，他們都會陪伴我，直到最後。

我向前踏了出去，接著聽到熟悉的叫喚聲。

我朝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

Flowey在王座前好像對我說了什麼。

等等，他說了什麼？

我沒…聽……

我的視野突然被一片片的黑色所佔據，最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轉眼間，我所知的世界崩壞了。

「看來妳挺忙的嘛。」

回過神來，我人站在殿堂。

Sans看著我，他張開嘴微笑，眼神卻充滿了憤怒與不信任。

「所以說，在妳和所有人成為朋友後殺掉他們很好玩嗎？」

「還是說那是妳惡趣味的本性呢？」

我不懂Sans在講什麼，剛剛不是才見過面嗎？

「Sans你在說什麼……我並沒有…嗚!」

我的腦中瞬間出現無數的畫面。那些不存在的記憶從模糊變得清晰。

自己在花園失去意識後，這些記憶的回溯讓現在這一切有了更合理的解釋。

我……殺了所有人…

我捂著嘴倒退了幾步，看著自己的手。

細微的粉末從刀柄中落下，隨風飄散。

不對…… 不是！

那不是我！！！

「所以像妳這樣的孩子應該在地獄裡燃燒，對吧？」

Sans說完後，我的身體被無數的骨頭貫穿，迎向死亡。

我來到讀檔頁面。

Continue和Reset的按鈕在我不遠處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可以…挽回這一切……重來…」

這樣一切的錯誤，都可以重頭改寫。

我往前走了幾步，就發現不對勁。

「視野為什麼……」好黑…好暈………

我腳步虛移的往前進後，無力的倒下，

Reset點就在我前面。

拜託，就快按到了，重置……

我的手於Reset點前落下。

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到這裡，

也是這無限輪迴的開始。

【第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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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那孩子在做什麼。

真的。

一開始……

她每一次都故意迎向我的攻擊，死亡。然後重新出現在殿堂，重複這樣的循環。

直到第25次，她才開始閃避和進行攻擊。當時，自己差一點就被突然的攻擊傷到。

Sans覺得自己對Frisk的所有行動，觀察的非常細膩。

但他真的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感覺就像跟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戰鬥。

一個是剛開始，那個善良且慈悲為懷，有善對待大家的孩子。

另一個是在一切的最後回頭，開心的將每一人殘忍殺害，罪孽深重的傢伙。

這兩個是真的同一個人嗎？

…………………

哈哈……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這傢伙不就只是個該死的偽善者嗎？！

和所有人假裝成為朋友，最後將他們全數殺害的該死人渣。

我的朋友……還有許多人……

全部都被她殺掉了。

Papyrus也是…………

……………………

哈哈……早就不需要思考了，不是嗎？

妳這骯髒的兄弟殺手！

【第21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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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Sans戰鬥的時候，知曉了「她」的存在。

「她」……是殺了所有人的幕後主使者

「她」隨時隨地都想控制我，讓我做出傷害他人的事。

不要……我不想傷害Sans。

在她真正控制我之前，我必須早一步接下Sans的攻擊，讓Sans遠離「她」。

死亡後，醒來，我還是在存檔點，強忍住不要被她控制。

這中間……完全沒有任何空檔，讓我回到讀檔頁面。

剛開始，我曾短暫的被控制幾秒。

手不由自主的按下Check後，把她強逼回去。

我從面板上得知Sans只有1hp後，我就更堅信自己絕對不能傷害對方。

在剛開始的24次，我一直都在嘗試著。

她總會有厭煩的一次，對吧？

我只要持續的死亡，她總會在某一次鬆懈或沒注意到的情況下，讓我回到重置點。

但我錯了………

直到第25次，「她」突然控制我，將手中的刀刃揮了出去。

Sans閃掉後，感慨的對我說了一句諷刺的話，然後繼續我們的戰鬥。

我意識到了，她永遠不可能感到厭煩。

她會不斷的嘗試，直到自己成功為止。

於是，我開始尋找其他方法。

像是在Sans到來前，直接跑離那個殿堂，離得越遠越好。

但跑沒多遠，我就會在中途喪失意識，醒來時不是在殿堂，就是在戰鬥的途中。

當時的我並沒有因此放棄，

一定有其他的方法的，對吧？

我嘗試對Sans說出一切的真相。

但她總是在我打算告知時，阻礙我，奪走我的意識，還有身體的控制權。

我甚至連一句他的名字都很難開口。

這是個無止盡的地獄………
不管是我還是他，都沒辦法停止這一切。

【第35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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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知那孩子，時間軸的重製可能會損害我的精神。

我不知道這個理論是不是正確的，這大概也只是我想偷懶的說法。

畢竟，

如果你自己有一刻半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件有點可怕的事。

那孩子 ── Frisk。

思考的同時，我的精神也快到達極限了。

但我寧願相信我的推測與假設是正確的

也許，確實有兩個不同的人在跟我戰鬥。

一個是我熟知的孩子，另一個是可憎的殺人魔。

我不知道那傢伙是如何控制Frisk的身體，抑或是那孩子本身就有人格分裂。

但我比較傾向前一種。

那孩子有幾次在攻擊我之後，會突然露出訝異的表情，然後緊壓住握刀的那一隻手。

他們是不同的人，對吧？

那……為什麼那孩子從沒告訴我真相。

【第92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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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曾告訴我，時間軸的重製可能會損害他的精神。

我想，這個理論也適用在我身上。

我沒辦法一直都維持理智來阻止她。

有幾次開場，我被她完全控制，直到Sans用他的特殊攻擊迅速的將我殺死。

精神上的損害讓我維持自我的時間越來越短。

…………………………

這一切是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為什麼我所熟知的人或事物，一夕間全部顛覆？

我思考了很久，始終沒有任何的答案。

即使對死亡感到習慣，甚至沮喪，但我不能因此放棄，或停止思考。

心裡面有股聲音告訴我。

“將Sans殺掉，一切就全毀了”

那至少……【我不能放棄希望】

那是支撐我的……最後的信念 。

【第98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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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那孩子幾次了？

900次？還是早就超過了？

我不知道，已經不想去思考了。

我茫然的走著，直到看見那個孩子。

戰鬥……鮮血……殺了那孩子…

我的腦中不斷徘徊這些字詞。

我對一切感到厭煩與麻木。

諷刺的是，我一定得這麼做才可以。

「好暈……」

我抹了抹臉，讓自己清楚知道現在處於什麼狀況。

這種既昏既醒的感覺，使我打從心底想笑。

認知到自我即將崩潰，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

「嘿……孩子，妳似乎不厭倦死亡的感覺是吧？」

「那……再多死個幾百次，如何？」

我將攻擊使出的剎那，徹底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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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

白色的手指穿透我的皮膚，刺到我的肉裡。

不過因為身體各處都太痛了，對這種的也快要沒什麼感覺了。

我看著Sans的臉。

他沒有像以往一樣擺出笑容，相反的，他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我。

沒有絲毫的感情，意識，想法。

此刻，就單單只是為了消滅我，如同軀殼般的存在。

不對……我不想要這樣。

這樣下去，我們雙方遲早都會壞掉的。

至少……至少讓他…………

我慢慢的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那瞬間，我想到最後的一個辦法。

死亡………………

沒錯，在他來之前，我先一步迎接死亡。

這樣子，他就沒事了，對吧？

【第1???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