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音

Faith邂逅篇【第十七章】

【同人文】
【桑茶(Faith跟FF的親媽)】【FaithSans】【FellFaith(FF)】
【自創角Player】

第十七章【幸福的形式】

#恆音的文章
#Player世界外之人
＃Player與Faith邂逅篇

作者:恆音

作者的話：說好的6000，這邊只有3008XDD下一章是我最想寫的部分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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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地，桑茶在門邊停下來側身一轉，把FF搬起來帶走。

嬌小的身體抬起了他，我盯著擁有和體型不相符力量的少女，她瞄向我們一眼後，邁向屋內。

嗯？FF就那樣靠在牆邊睡著了？

昨天做了什麼，有這麼累？

我跟隨桑茶入了房內，一進去就能聞到檀香的香氣，室內比外面看上去寬敞許多。成人溜滑梯的設置跟旅遊頻道裡會有的酷炫水族箱。家裡各處都有著貓咪，看了眼到來的客人，接著各自慵懶地趴回去。

FF睡得完全沒知覺。

桑茶一路扛著他爬上精雕細琢的木雕雙人床上鋪，輕巧地從上方跳下來不發聲響，拍拍手了事。

「離開之前記得把FF領走。」桑茶用手比了比後方的FF，直接把他當成隨身行李提醒我們。

客廳格式混搭日式跟歐式的設計，內部房間有段距離，不過可以看見裡頭躺了隻一臉滿足的貓咪在毛絨絨地毯上。我們盤坐在米色的榻榻米上，桑茶倒了茶水給我們，向她謝過後我們沉默著喝茶。

「從剛剛就一直很想說……」我嚐了一口香味濃郁的淡茶，真誠道。

「說吧……」桑茶看上去準備好迎接我所有的疑惑。

我微微一笑說：「妳的頭髮真的好漂亮……」

「蛤？」桑茶有些傻愣的歪著頭。

原先有些嚴肅的氣氛被我破壞，我蹭著草蓆來到桑茶旁邊，輕輕用手掬了她一搓絲綢似的白髮。

「是天生的嗎？還是染的？」

桑茶的頭髮細而順，在光線的作用下閃閃發光，像是被灑上小而亮的光點，虛幻感由此而生。

「天、天生的……」她害臊的別過頭。

「桑茶的頭髮每次看著都散發著生命感且被治癒的感覺，Player有這種反應是理所當然。」已經是常客的Faith滾到一旁跟貓咪躺在一起，埋沒在貓堆中。

慢慢用手順著桑茶的白髮，她沒有任何反抗動作 ，頭上的呆毛鬆軟下去。

「散發生命感是怎麼回事……給我適、適可而止喔！我的頭髮才不是什麼值得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唔哇……」

哈哈，不小心推倒白髮蘿莉絕對可以名列我人生豐功偉業之一。

「抱歉，有受傷嗎……」我輕笑著用手即時撐住她的身子，她應該沒有大礙。

「我會這樣都是妳的天賦害的……」她小聲對我碎念著。

我稍稍睜大眼驚嘆說：「喔？原來妳知道我的事。」

「這是……嗯…當然的……」我把處於放鬆狀態的她拉回來，桑茶的身子真的好輕。

「只要想的話，創作者是什麼都可以做到的存在。」桑茶擺正姿勢，吐露像是訴說規則的話。

感覺這句……以前好像也在哪聽過？

雖然對話語留有殘存的印象，下一秒乾脆的把這份存疑打散。再怎麼說這也不是目前需要思考的事。

「Faith，我的房間裡你送的玉米片我吃不完，你可以去幫我解決嗎？」

「玉米片！」在貓堆裡的Faith聽到玉米片跳了起來，雙眼發光。

下一秒Faith愧疚的搔著頭說：「不過那不是我給妳賠罪的禮物嗎？這樣豈不是……」

「保存期限要到了，而且我想單獨跟你的朋友聊聊。」桑茶面無表情面向Faith，用手指指我。

桑茶很明顯是在打發Faith去別的地方，不過Faith好像也不是很在意。

「既然這樣……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囉～～你們好好玩！」

門啪的一聲，Faith還真的很乖地跑到有毛毯的房間把門關起來。

「妳確定這裡隔音很好嗎？」我很懷疑Faith會在門後偷聽我們的談話

「別擔心，他既聽不到也暫時不會讓他出來。」桑茶看著Faith所在處邪邪一笑，周遭散發出陣陣邪氣。

「以後再給我搞黑暗搞火鍋啊……哼哼哼……」

還是很記恨火鍋的事嗎？！笑得還真鬼畜啊……

「這、這樣啊……」

瞭解創作者的強大了，雖然是用在鎖人上，倒是FF睡沉了也不用太擔心。

我咳了聲，正色說：「我想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很慶幸有這種最直接的方法問人。Faith跟FF是我穿越前不曾接觸的角色，就算可以用系統得知，系統也只是會用比較官方的說法去介紹他們。

更深沉的秘密跟詳細直接去問相關者會更加明確。

桑茶平淡的瞄了我一眼說：「妳是想問設定嗎？」

我點點頭。

「嗯……告訴妳也無妨……」

桑茶咬了一口茶餅，敘事般的口吻娓娓道來：「他們的本體是由許多人黑暗面組成的黃金花。」

「起初沒有靈魂，信息引導他們接觸靈魂才產生了自我意識。當他們清醒，見證了悲傷的畫面，聽清楚負面的聲音，在感到無助徬徨之時，他們注視胸前的鏡子冷靜下來。」

「鏡子…是指Faith跟FF身上都會有的那個墜鏡？」我用手比劃出他們胸前配戴的東西。

桑茶點點頭，繼續解釋：「他們配戴的鏡子不僅能幫助訊息的主人看到真實的自我，也能幫助他們在最糟的情況下清醒過來。」

「鏡子遭受意外碎裂了呢？」如果鏡子弄碎，那豈不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

桑茶擺擺手，對我的憂心不以為然說：「會復原啦，畢竟那是他們自身的一部分。」

「只要強烈意念還在，無論受到什麼樣的衝擊，很快就會恢復原狀，不會死去。」

我握緊拳，雖然預想過了，不過他們真的很符合我的需求。

他們是這樣性格，擁有這樣的能力，外加他們背負的使命性質。

我的內心出現劇烈的動搖。

桑茶像是預料我的反應，靜靜的開口：「不過要是失去自我存在的價值理念……」

停頓了一下，她瞇起眼沉重認真的說：「他們會消失。」

帶點衝擊的事實打在胸膛，我保持鎮定問說：「消失是指……？」

「原本的型態會消融，從黑暗裡再次化為黃金花的模樣後重生。」

「重生後，記憶會清零成一張白紙，依循原先的使命救助人們。」

聽著這些話，我的手不自覺感到冰冷，慢慢地交扣十指。

「那他們跟原版的連結是？」

儘管比起方才的談論相較起來無關痛癢，但我有些疑惑。

Faith雖然有著對原版Sans是別的世界居民的概念，我卻無法猜想他們的關聯性。

桑茶雙手懷抱，明正言順說：「他們始終不是Sans，我只是讓他們擁有原始Sans的記憶，畢竟那樣也助於增加他們的抗壓性。」

擁有原Sans的記憶加上無數次傷痛的經歷是如此的痛心，我扶額連忙說：「那……請問他們要處理訊息到什麼時候……」

我無法想像那要多久的時間……

「不會停止……」

我移開了目光，是預料之內的答案。

桑茶冷漠的道出自身的說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人類的文化長遠悠久。就算全人類滅亡了，也會有相對富有感性與理性的生物，作為服務對象。」

我努力壓抑著情緒說：「難道他們……不會被黑暗吞噬嗎……反覆處理那樣的事，體驗他人的痛苦……」

「他們是黑暗的集合，沒事的。」

「不是！我不是在說那種事情！」我睜大眼，氣憤的道。

「他們很痛苦吧！做著那樣不符合自身期望的事！任意的框架他們使命跟想法！」

FF叫我別在意的時候，Faith跟我說他們感受不到痛楚的時候。

全部！全部！全都是！

我壓制已然折磨自己的憤怒，喘著氣找回理智說：「抱歉，我只是……無法理解。」

創作者的自私我知道，Faith跟FF相對很多人而言，遭遇算是輕微甚至是幸運了，但我還是會不自覺的感到悲慟。

桑茶對此很認真的回覆了我。

「那是我給與他們幸福的形式。」

這樣的幸福……

對他們而言真的……值得嗎？

內心的疑惑無法得到回覆，也不想說出口，單單徒增著困擾罷了，沒有任何意義。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稍稍整理好了情緒，哽咽的說：「那我可以再問一件事嗎？」

「請。」

我悲傷的一笑，如果可以知道的話，至少我想確認這件事。

「妳真的……喜歡他們嗎？」

從窗戶外吹進來的風吹拂她純白的頭髮， 桑茶展露今天最為天真純淨的笑容，毫無保留傾訴。

「嗯，我深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