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音

silvery邂逅篇【第四章】

【silvery邂逅篇】【silvery!Sans】【Player(自創角)】

第五章《霸道的溫柔》

恆音的話:我想要reader同人圖(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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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對人類出手的理由很簡單,既然她沒有再出現在怪物領域裡,我也就沒有動手的必要。

哨兵要做的僅是查看有無人類闖入怪物的領域,以口頭或武力驅趕,對屢勸不聽又難纏的人物,殺死為最終手段。

就算對於她將我擄走一事有些憤慨,也僅微弱的有那樣的情感產生,如果那個人類不找死的話,想必今後也不會再碰上。

Gaster說我的身體沒有異樣,身上沒有被放追蹤器或被動過任何手腳。

報告上我省略被打倒的事實。他讓我多注意後轉身進到消毒室裡繼續新研究項目的開發。

隔著玻璃窗能觀察到無數如同蛆蟲在蠕動的初階融合生命體,那些生物眼裡流出了很多淚水,多到地板堆積無數小水灘,宣告他們正受苦著。

僅掃過他們一眼就沒有再多的興趣。以平穩的步伐走出了設施。

……就算被處理掉,那也是無比幸運之事,這種事以他們的狀態沒辦法理解。

生能死是如此地令我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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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停下來啊……

磨蹭著牙根,鬼打牆的詭異現象致使身心靈躁動,恨不得打碎點東西用怒氣打破現狀。

碰!!!

「妳對我做了什麼?」與所作所為對比,silvery的聲音很冷。

將門踹倒後,罪魁禍首轉玩手中的原子筆。與上一次進來對比,這木屋裡的裝飾物與家具變得豐富許多,書桌上的獨立式檯燈照出Player的輪廓,她撰寫手稿的動作沒有因騷動停下。

Player微微抬眉,確認寫至一個段落後,仰頭瞄了後方的silvery一眼,閉眼吐露三個字:「修繕費。」

silvery二話不說,走過去就掏出一大把鈔票用力丟在對方臉上,上頭綁帶猛地散開,自空中散落一地。

沒想過會被錢砸臉的Player一臉錯愕,標緻的臉孔浮出了幾根青筋,幾秒後燦爛地笑起來隱藏住怒氣。

而silvery做完這碼事,心情頓時好了至少1/10有。

想像一下,當你踏進公司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回過神來卻站在家門前,對中間經歷一片空白,而這種行為重複了至少發生了二十次有。

……這個女人是不得不解決的麻煩。

「所以,你找我嗎?小帥哥。」Player慵懶地趴在椅背上,讓長髮隨特定角度傾瀉下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瞇眼微笑。

啊啊……好個恬不知恥的人類。

「馬·上·撤·掉。」

silvery很生氣,而他正處於震怒的狀態,話比不多言的平時更剪短、一針見血。

「別吧,那對你有益處。」硬是聽懂silvery的話為何意,Player毫不在意的揮揮手。

「不需要、多管閒事……!」silvery咬牙切齒地狠瞪Player,眼神若能殺人的話她早就死了上百次。

從來沒有聽過什麼益處是一直鬼打牆!?

silvery很想把對方整個人訂在牆壁。最好來個厚厚的水泥牆往她身上一蓋,壓實後磨成粉燒一燒再把碎屑灑進山谷,確保人類不會妨礙本來風波就很多的骨生。

「silvery……嚴格來說,是你有需要才會來找我。」無視各種層面上想將自己千刀萬剮的silvery,Player從容不迫地解釋道。

Player頓了頓,思考了下繼續說:「……至少我暗示的內容是這樣。」

「這是很小的一個催眠手段,一般人察覺有異就能輕易抗衡,但你連抵抗都做不到。」

「…………」

Player漠然地問:「你還能佔據主導權多久?」

silvery不想聽。人類憑甚麼對他做這種測試?他長年處在這樣的情況度過,早已學會忍受。

「……你,不想死吧?」Player輕聲地向他問道。

「……想啊。」silvery自嘲地嘶啞著開口。察覺竟把心裡話說出後緊閉上嘴。

他很想……從以前就想死想得不得了。無論處在任何情況都是這樣想,幾乎沒有一刻停止這麼想……

活著就是受盡折磨,即便能藉由外界刺激帶來一時性的快樂,很快就回歸至悲愴的現況,從一到零的差距感會帶來無力跟心痛。

不管做什麼改變,最終結果帶來更多難以負荷的痛苦。

「聽著……我可以幫你。」

不要……

silvery真的不想相信再去承受失望,雖然也沒什麼好失去,但他不願意去想……

很早就什麼都做不到。過去、現在、未來都會是同樣的情況。

人類不可能救得了他,連一點虛假的希望silvery都不想沾上邊。

「憎恨我、厭惡我也沒關係……你大可直接做掉我,但暗示絕對不會被解除掉。」沒有打算給silvery拒絕的權利,Player話說得決絕。

……為什麼總是這樣的情況?

起因是落敗於跟人類初見面的那場戰鬥中嗎?他悲劇的一生還要發生多少件可笑的插曲?

「放過我。方法。」

silvery妥協下來。用無比憎恨的眼光瞪著人類,恨不得當場捏死她。

既然這麼想把他拉進鬧劇裡,silvery不想讓她好過。今後能不理是不理。

聞言,Player眉頭一舒放鬆下來聳聳肩。輕輕地宛如吐息道:「其實也不用做什麼……就稍微地,睡一下。」

睡一下……?

silvery猛地恍神了起來,Player的聲音宛如從外滴在靜謐池塘中的一滴水,掀起陣陣漣漪地連帶影響他。

等等,但他並不想睡……

他不想要。

不想要驚慌失措的在夢裡逃跑著追擊,不想要被那些東西撕碎,不想要讓身心有被折磨的機會。

睡意越重,恐懼就越甚,silvery還沒做好準備。

他需要花費大量時間來做心理建設,隔很久很久去睡上一小段無法稱為休息的一覺,猶如鬼門關前走一遭。

不要……

拜託不要……

silvery搖晃著身體,木屋除了檯燈沒有其它光源,如果拿光照一下就會發現逐漸失去光采的眼流出了淚水。

她是想折磨我嗎?

silvery覺得應該做點什麼。不管是攻擊Player也好,直接逃離這裡也罷。

礙於念頭一起,席捲而來的睡意立刻蓋過那些思維,剩下對真實噩夢的本能恐懼。

人類的手闖入視野,silvery不知道她還想做些什麼,直接揮開倍感嫌惡的接觸,往後直撞到了牆,滑下去後緊抱著雙臂顫抖。

那些東西在躁動,也許一個措手不及就會將他拉下,將他撕成一塊塊碎片……

那很痛……真的很痛……

他藉著微弱的意識抵抗睡意,強硬地遭到他人抱起,人類的心跳聲在寂靜中發出短促有力的砰聲,嘈雜又讓他欣羨。

至少,那總有一天會隨死亡降臨停下運作。

至少,活著本身也無需害怕。

至少,沒有黑影纏身。

所以說,妳,到底在哭什麼?

silvery看不到Player的表情,對一滴滴自她側臉落在他骨指的溫熱液體很不解。

這對silvery來說是很莫名其妙的事,人類早就比他幸福幾百萬倍了,憑甚麼悲傷?她到底有什麼資格落淚?

莫名其妙……根本就無法理解……

silvery虛笑著,以控訴的執念向Player伸出了手,撥開她一邊的秀髮。

那是無比溫柔的眼神……同時,這也是silvery第一次見到人類能有這種表情。

黑眼眸底部滾動溫暖的流光,宛如要為他人呼出苦痛,猶如一名極其悲傷的聖母在為世上所有的不幸而流淚。

立場轉換的話,silvery一定會狠狠的嘲笑眼前命不由己的可悲生物……

感覺……

不怎麼來氣了……

silvery放棄掙扎的閉上眼,既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被攻擊,徜徉在一片漆黑而溫暖的意識海。

那些東西多少也在騷動著,卻也在某個人類的影響下漸漸沒了聲息,力量將silvery納入保護之中。

冥冥之中,silvery能預想不管甩開Player多少次,人類一定會使勁靠過來,向處於暗處的他伸出手。

這溫柔是多麼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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